实现农村共同富裕要抓住新型农村集体经济这个“牛鼻子”

唱响农村新型集体经济发展的主旋律

——邯郸学院乡村振兴研究院研讨会侧记

文  白 孔卫红 杨超群

邯郸学院党委书记、乡村振兴研究院院长姜瑞林(前左五)向沙国武(前左一)、李景果(前右二)、王越祥(前左二)、孙庆忠(前右三)、蔡玮(后左四)、张路安(后左六)、徐祗坤(后右六)颁发"特约研究员"聘书

农村集体经济是个老话题。在乡村振兴成为国家战略、新型农村集体经济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振兴道路的一项标志性工程后，高等院校如何发挥人才、信息、技术等优势，抓住新型农村集体经济这个“牛鼻子”，成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实现农村共同富裕的突破口?最近，为破解这一难题，邯郸学院乡村振兴研究院专门召开学术研讨会，组织相关专家、学者出力献策。炽热的会场气氛，激烈的观点碰撞，集聚了不少的理论共识、真知灼见，把一个学术和理论的研讨务虚会，变成了理论政策有见解、制度创新有提升、实践探索有领悟的思想和行动的动员会。

中国乡村教育发展研究中心助理主任、中国小康建设研究会乡村振兴专委会副主任、邯郸学院乡村振兴研究院名誉院长龚东卫

集体经济是乡村振兴的政治底色和奋斗主线

中国乡村教育发展研究中心助理主任、中国小康建设研究会乡村振兴专委会副主任、邯郸学院乡村振兴研究院名誉院长龚东卫指出，由政、产、学、研、农等各方面出席的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学术交流会，以“党建引领新型农村集体经济”为主题，紧扣中央脉搏、贴紧发展实际、引领学术前沿、充满泥土芳香。

龚东卫认为，乡村振兴是一项国家战略、系统工程，需要社会各界共同参与、集体奋斗。集体经济是乡村振兴的政治底色和奋斗主线，是高质量共同富裕、农业农村现代化和现代乡村治理的政治组织保障。政、产、学、研、农各方使命一致、初心相同。新型农村集体经济既是乡村教育的重要目标，也是乡村教育的重要保障，更是乡村教育改革的重要动力。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振兴道路，需要集体经济的信仰者、研究者、实践者、奋斗者们共同携手，通过加强产教融合，推动高技术、新理念、新模式“入乡随俗”，与各地现代乡村产业深度合作，共同谱写城乡融合高质量发展和共同富裕新篇章。

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教授孙庆忠

将本土资源转换成唤醒人心的力量

中国农业大学孙庆忠教授认为，中国文化被称为“乡土文化”或“五谷文化”，意在说明人与土地之间存在特殊的亲缘关系。中国人像是整个生态平衡里的一环，这个循环就是人与“土”的循环。中国文化是“土地里长出来的文化”。

全球化和城市化业已成为人们根深蒂固的发展观念——农业和农村的凋敝是历史的必然。农耕文明、乡土文化对于我们迈向现代化的中国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总体上看，农村社会处于“集体失忆”的边缘。一些农村地区出现的与家庭生活游离、与自然环境疏远、对家乡历史无知、对村落礼俗漠然等现象表明，乡土生活体验与记忆渐行渐远!无论我们对“回归土地”和“留住记忆”抱以怎样复杂的情感，无论是将其视为无力与主流抗击的逆流，还是将其定位成田园牧歌式的浪漫畅想(“乌托邦的乡土”)，我们都必须思考一个实实在在的问题，那就是村落彻底消失，农民彻底终结，在中国是行不通的。

基于这样的国情，如何进行乡土重建以应对乡村凋敝的处境?孙庆忠教授指出，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干预，农业文化遗产保护能否为村庄的发展带来一线生机?能否从乡土文化入手，探索出一条通往精准扶贫的有效路径?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核心包括与农业景观浑然一体农民的生产与生活。因此，孙教授认为，农业文化遗产保护不只是对乡土文化的刻意存留，更是对农业特性、对乡村价值的再评估，其终极指向是现代化背景下的乡村建设。对乡土文化的挖掘、保护和梳理，既是对乡村文化“人”的重新发现，也是对村落与乡土价值的重新发现，在这个过程中，一切本土资源将逐步被转换成唤醒人心的力量。

河北省农业农村厅原二级巡视员李景果

农村集体经济岂容否定

从事河北省农村改革工作多年的原省农业农村厅二级巡视员、副研究员李景果认为，我国农村集体经济建设起始于建国初期，历经互助组、初级社、高级社到人民公社，既取得了很大成绩，也走过不少弯路。新中国成立初期，在“一穷二白”缺乏工业化支持的条件下，只能依靠人力资源优势，把农民组织起来，通过合作化和集体化来解决全国人民的温饱问题，解决农业支持工业、建立工业化体系问题。如果没有农村集体经济的发展，我们这样一个曾经一穷二白的国家，不可能有今天全世界最全的工业化体系。正是在当时依靠集体的力量，加强了农田基础设施建设，推进了农村医疗和教育的普及等等。我们不能脱离历史发展阶段，来否定农村集体经济给我国带来的巨大历史进步，来否定集体经济的应有历史地位和历史功绩。而且，有些问题并不是集体经济本身造成的。80年代实行家庭承包责任制后，农村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一方面得益于家庭承包责任制调动了人民的积极性，另一方面则得益于人民公社时期农业基础设施的积累，以及城镇化和工业化的高速发展，为农业农村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如今，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不是“走回头路”，它是对传统农村集体经济的改革、继承与发展，是在时代发展要求的基础上，用新的思路理念来实现更高水平的新合作。与过去传统的集体经济相比，在坚持党的领导、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坚持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坚持走共同富裕的道路是一脉相承的。但经过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新型集体经济又被赋予了新的内涵：

一是产权更加清晰。通过开展集体资产清产核资，基本摸清了集体家底，村集体有了一本“明白账”。

二是成员确认更加准确。通过开展成员身份确认，解决了困扰农村集体经济“为谁发展”的核心问题。

三是财产管理更加科学。将集体经营性财产，以份额形式量化到本集体成员，实行“量化到人、固权到户、户内共享”，实现了集体财产科学管理。

四是内部治理更加规范。逐步实现了由传统经营方式，向赋予集体经济组织特别法人地位，实现了民主管理、科学决策。

五是收益分配更加合理。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在坚持劳动联合的基础上，收益分配实现了科学化、制度化、透明化。

河北省农村合作经济促进会秘书长、省委共产党员杂志社原高级编辑沙国武

而曾经从事党建宣传工作多年的河北省农村合作经济促进会秘书长、省委共产党员杂志社原高级编辑沙国武则认为，我们需要从政治的高度、以意识形态的眼光、用红色传承的精神，来看待和对待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因为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绝不单单是一个经济问题，实质上是一个政治立场问题。

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发展之困有几何

集体经济作为公有制在农村的实现形式，乃是一种先进的经济制度和组织方式。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条件下，对于巩固党在农村的执政基础，促进农村经济和社会的全面、可持续发展，都具有无可替代的作用。而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则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把广大农村群众重新组织起来，实现共同发展、共同治理、共享发展成果，而不让任何村民掉队的重要政治和组织保障。这注定就是一项艰难复杂的历史使命，特别是在很多集体经济薄弱的农村实施起来难度更大。

河北省农业农村厅原二级巡视员、总规划师王越祥

在谈到当前农村集体经济面临的困境时，曾经研究“三农”政策多年，并几次参与起草省委相关文件工作的省农业农村厅原二级巡视员、总规划师王越祥，总结了6个方面不到位：

一是组织建立不到位。按照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要求，在清产核资基础上应抓紧建立健全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按照法律法规行使集体资产所有权和经营管理权。目前，虽然多数村名义上建立了集体经济组织，但相当一部分集体经济组织没有实质性运行，而且在组织架构、制度建设上都不完善，不能有效发挥组织功能。发展集体经济的责任都还压在村“两委”的肩上。

二是思维转换不到位。新型农村集体经济不同于传统农村集体经济，它是在家庭承包经营和双层经营体制基础上，特别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和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后产生的一种新经济形态。传统的思维方式和发展模式，远远不能适应新经济形态发展和市场经济规律的要求，必须打破旧框框、旧条条的束缚羁绊，探寻多种途径去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

三是政策支持不到位。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是一件新生事物。目前，还处在发展萌芽或初级阶段，亟需在建设用地、发展资金、金融信贷、产业培育、人才支持等方面的优惠政策和措施。虽然《农村产权制度改革意见》和《农村经济组织法》都作了明确要求，但实际执行当中还未能明显体现，操作起来有较大难度。

四是人才配备不到位。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需要一批有技术专长、懂经营、会管理的人才，但多数村由于缺乏专业人才，促进发展的职责和经营决策权都集中在村“两委”身上，因许多“两委”干部知识结构老化、发展意识和思想观念滞后，在招商引资、建设项目、发展产业和经营管理等方面缺乏优势。

五是业务指导不到位。建立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完善治理架构、优化运行机制、发展新型集体经济等都是全新工作，虽然明确了各级主管部门和相关部门的职责，但受力量配备、工作精力、知识结构等方面的限制，深入基层开展相关工作指导和服务还不能满足基层的需求，也影响工作顺利开展和有效运行。

六是经验推广不到位。近年来，我省各地在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实践中，探索和创新了一些行之有效的路子和办法，因缺乏对成功经验的深入提炼和宣传推介，许多典型案例虽好，但可复制、可推广性不强，不能得到及时有效的推广应用。也有的时过境迁，本来可以在更大范围推广的好做法，但因领导调整、政策变化、社会发展等原因，被迫中途搁浅。

就我省而言，农村集体经济总量普遍偏小、整体实力偏弱。有些地方集体收入来源单一，坐收村集体资产租金，在因地制宜发展主导产业上，在取得经营性收入手段上，缺少行之有效的办法。

对此，李景果也抱有同感，其中的原因：

一是认识出现偏差。已经脱离了40多年集体大家庭的农民，对集体经济比较淡漠，对共同发展不热心;一些村干部“等、靠、要”思想严重，发展意识弱化，怕经营失败、怕承担风险，对集体发展不上心。

二是盲目发展。有的地方照抄照搬其他村发展项目，跟风内卷现象严重;有的发展思路不清,仍然热衷于上厂子、建大棚、买店面的传统做法，跳不出“项目谋划好高骛远→项目实施贪大求洋→项目结果亏损闲置”的产业发展陷阱。

三是管理跟不上。村集体资产资源管理不到位，该管的管不住，该收的收不回，发展缺保障。

四是政策不到位。很多惠农强农政策落实不到村里。

邯郸学院党委组织部部长、乡村振兴研究院常务副院长张海军

对于本次研讨会发起者、邯郸学院乡村振兴研究院常务副院长张海军来说，通过在基层历练、摔打过，实战的经历使之更有话语权。2020年，身为邯郸市广平县委组织部部长张海军，亲自推动了举全县之力，建立以市场为导向的县、镇、村三级集体经济运营机制，把分散的资源真正聚集起来。在县级成立集体经济促进会;在镇级成立集体经济服务中心，通过商会助力、协会帮扶，整合全域资源，汇聚发展合力;在村级建立“支部+合作社”模式，村村成立专业合作社。他在县委、县政府的鼎力支持下，把争取到上级几千万元扶持资金集中使用打造食用菌生产基地，既方便村民也使各投资主体得利，还培育出后南阳堡村等一批先进典型。这一系列辛勤努力最终使广平县成为当年全省发展壮大农村集体经济现场会两个主会场之一。

后来，张海军跨界履新邯郸学院先后任马克思主义学院党总支书记、组织部部长。他认为，发展农村集体经济在实际工作中面临着诸多挑战、困惑和风险。有的人思想信仰产生了困惑，尽管党的创新理论、政策法规等国家治理层面的“顶层设计”和“四梁八柱”都已经基本定型，但还是不敢信、不敢试、不敢闯，致使中央的好政策不能很好落地，大量政策性资金不能有效投入到集体经济就很说明问题。如果没有集体经济作支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共同理想信念教育就缺乏说服力，党的基层组织就缺乏凝聚力，乡村全面振兴就缺乏组织力，2035年基本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就可能面临巨大挑战。

新型农村集体经济何以转型与腾飞

李景果认为，在发展过程中要把握好“三个不能、一个防范、四个坚持”。所谓“三个不能”，一是不能改变家庭承包经营基本制度，二是不能改变农业发展的市场化取向，三是不能再走过去发展乡镇企业的老路子。凡是农民能够干的，村集体绝对不能干。

所谓“一个防范”，就是注意防范经营风险。要坚持稳中求进，不能好高骛远、贪大求洋，再次挫伤农民积极性。要增强投资决策科学性、规范性，防止盲目决策。筹集资金应当真正履行民主程序，防止出现债务风险。对外投资应遵守法律法规，做好风险评估和控制。

所谓“四个坚持”：

一是坚持因地制宜选路子。要在当地优势产业上做文章，从服务农民生产、生活“两个服务”需求上找突破，把重点放在一家一户干不了、干不好、干了也不划算的服务领域。

二是坚持党建引领。集体经济要想发展好，必须要有一个过硬的党支部和带头人，这样才能把党的政治优势、组织优势转化为经营优势。

三是坚持有效的利益联结。依靠完善的利益联结机制、公平的利益分配机制和全面的监督管理机制，推动村集体、农户和市场主体形成利益共同体和利益攸关方，实现互惠互利、可持续发展。

四是坚持市场导向。要建立符合市场经济规律的内部治理模式和外部合作机制，确保农村集体经济组织能建得起、稳得住、能发展。

在具体措施上，李景果作了进一步阐释：

全面开展合同清理。清产核资发现，前些年各村以集体名义对内外签订了大量的经济合同，有些合同签订程序不规范、权利义务不明确、承包租赁费用过低、合同期限过长等，造成了集体资产流失，通过合同清理可以增加集体收入。

有效开发集体资源。着眼于挖掘土地潜力、有效利用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盘活闲置宅基地。

积极盘活闲置低效资产。既盘活和优化集体闲置的办公用房、学校、农贸市场、厂房、仓库等，通过出租、入股等形式增收，也要管好政府移交的集体资产，如政府投资、社会帮扶形成的光伏、冷库、大棚、农田水利等项目，通过加强经营管理增加收入。

培育服务特色产业。围绕当地特色产业，重点在服务产业发展上做文章。特别是做好特色产业的产前、产中、产后服务，通过服务增加村集体收入。

积极发展物业经济等服务项目。有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的村，可以发展各类生产、生活资料市场，步行街、商铺、楼宇、车库泊位等服务。

大力发展土地股份合作社。农区发展集体经济一直是老大难。大包干解放了农民，也解散了农民。党支部和村民之间缺乏经济联结纽带，没有能力为群众办实事好事，只能从土地上做文章。

联合起来抱团发展增加收入。全省有近5万个村，各地的资源禀赋、资产多少各不相同，优势互补性很强,把他们联合起来，具有巨大的组织优势和规模优势,将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他特意提到当前有的地方正在推进发展农业服务合作社工作，这一互助性经济组织创新，在于以坚持农村家庭承包经营为基础，引导拥有土地承包经营权的农户，自愿联合起来，将农业生产经营中的供、耕、种、防、收、销等全部或部分环节，委托给农业生产性服务组织提供托管服务，实行民主管理。

由此，它能带来四个好处：

一是种地可以省心省力。农服社充分尊重农户的种地意愿，为社员提供从种到卖的全托管或菜单式按环节的单项服务，由农业职业经理人专业运营，保障科学高效种田，稳定高产增收。

二是微投入不流转。农民1元钱出资入社，入社自愿、退社自由，不进行土地经营权流转，不需要任何投入，待粮食收获后给付生产费用。

三是双保险兜底保收益。农服社替农户购买政策性、商业性保险，有效应对自然灾害、粮食价格波动等风险，确保入社农户的基本收益。

四是多重监管保利益。农服社“供、耕、种、防、收、销”各个生产经营环节由社员、农业职业经理人、农技服务企业、保险公司等利益攸关方共管，确保农户利益不受损。

河北科技师范学院财经学院副院长、教授徐祗坤

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刻不容缓、时不我待

河北科技师范学院教授徐祗坤认为，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是发展壮大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巩固社会主义公有制、促进共同富裕的重要主体，是健全乡村治理体系、实现乡村善治的重要力量，是提升中国共产党农村基层组织凝聚力、巩固党在农村执政根基的重要保障。

没有繁荣的农村集体经济，就不可能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徐祗坤教授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其基础就是亿万农民的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其关键就是亿万农民的同步增收;中国式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其难点就在广大乡村社会;中国式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其根基就在绿水青山;中国式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其重要支撑就是乡村稳定。从现在起，距离2035年基本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目标仅剩10年!距离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仅剩25年!因此，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必由之路!刻不容缓、时不我待!

第十一、十三、十四届全国人大代表、武安市白沙村党委书记侯二河

不断发展壮大的集体经济，是共同富裕的基础

农村土地集中流转、规模经营是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发展大势，关键是土地集中在什么人手里;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必然产生两极分化，集中在村集体手里则必定实现共同富裕。集体经济确实是不好搞，但绝不是搞不好、更不是不能搞，关键在于是不是真想搞。第十届全国人大代表、武安市白沙村党委书记侯二河指出，白沙村靠发展村级集体经济启动和助力乡村振兴，村里的30多家企业全部属于集体所有，靠集体经济的壮大实现了住房、教育、医疗、社保的集体兜底全覆盖。村民都说如果不是集体，村里的居民楼、街道、广场、风景区、学校没人建;如果没有集体，村里的企业、养殖场、农业园也办不成现在的规模;如果没有集体，村民的近20项福利和养老金更是没人给。正是靠着在多年的发展中，始终坚持走集体经济道路，2022年，白沙村社会生产总值达25亿元，集体资产达18亿元，集体可支配收入4.5亿元，村民人均年收入4.6万多元，实现了“住房城市化、就业全民化、生活福利化、环境生态化、教育医疗养老集体化”。

各吹各的号共弹一个调

邯郸学院乡村振兴研究院从成立到现在，不过短短3年时间，在理论研究、服务帮扶、学术交流三大方面却成绩斐然。值得一提的是，该院并非将主要精力放在学术层面，而是以侧重相关政策培训、总结和推广集体经济先进经验，选树试点、培育示范村、示范乡镇、示范县，开发新技术、新模式、新路径，整合政策、人才、资产、资金等资源，全力配合各级党委政府培育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为职责和使命。

总之，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离不开集体主义创业精神的驱动，离不开集体主义精神的坚守。

我们从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巩固提升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成果，探索建立农村集体资产监督管理服务体系，探索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发展路径”，连同这几年涉及新型农村集体经济相关文件的表述，不难发现其内涵不断拓宽、难度降低，不必要的羁绊被破除。

近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深化农村改革扎实推进乡村全面振兴的意见》指出：“因地制宜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不对集体收入提硬性目标，严控集体经营风险和债务。”这成为全党抓农业、全社会扶持农业的又一个有力见证。

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农业现代化，农村共同富裕，哪一条落空都会拖住现代化强国的后腿。从另一角度看这些都与一个目标紧密相连，则是强村富民。

“百姓盼富裕，路线掌乾坤。集体经济安天下，民族定复兴。‘三农’一体现代化，强国又富民。千家万户共进退，支部打冲锋。抱团闯市场，合作社领军。集体经济大合唱，共富兴乡村”。张海军副院长的诗句，却是道出了无数关心“三农”人士的共同心声。

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是一项艰难的实践活动，岂是靠坐而论道能轻易办得到?它也不是能不能的问题，更是一个肯不肯的问题。否则，省内外一大批集体经济先进典型就无法解释得通。

历史和现实表明，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贵在实践，贵在坚持，贵在发扬光大。

(本文照片由王上同志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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